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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交恐惧的我们,早已被这个美国男人放进了上个世纪的画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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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发布:征集码头网    点击次数:7688    更新时间:2020-03-23   

在疫情的肆虐下,每个人不得不困在家中,或手忙脚乱、或安静佛系。

度过一个个无聊或充实的一天。

不仅没感到精力充沛,反倒显得越发疲惫。

看看这些慵懒、沉默、无所事事发呆的样子,是不是当下情景的真实写照呢?

就算是开始复工,难道你以为就能摆脱这种貌合神离的无聊么?

那么,去咖啡厅、饭店、影院,情绪会不会好一些呢……

很遗憾,还是不行。

在这幅名为《蓝色之夜》的画中,即使是外表不可一世的小丑,在画中也显得颇为落寞。

这一切,都被一个叫爱德华·霍普(Edward Hopper)美国男人画了下来。

爱德华 ·霍普(1882-1967) 

在上世纪中叶,他以娴熟的画技创作了许多极为生活化、世俗化的作品。

看上去仿佛不事雕琢、近乎白描,却仿佛窥视了人们心底的孤独。

倘若为画中人物的手上再添一部手机,也许与今天的“低头族”毫无违和吧?

英国作家德波顿称赞他是美术界的巴赫、莱昂纳德 ·科恩。 

用画笔勾勒出循环往复的咏叹调,绘制着如诗般的色彩。

无论是在窗前眺望、还是在酒吧独酌,画中人的神情似乎总是透着脆弱、不安、时而低头沉思,像是陷入了空虚。

在窗前侧身独坐,像极了在吵架后抛弃了某人,亦或是刚被某人抛弃。

于是默然无语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。

画中的内容似乎充满了忧郁,然而当我们去欣赏这些画作时却不一定感到忧郁。

或许是因为它们让观众能够从中发现自己的失落与孤独,从而认识到并非自己一人受到这些情绪的困扰。

于是,忧郁感就在看画时所产生的共鸣中被稀释了。

有人觉得,一定是因为霍普的布景光线太阴暗了,所以才影响了画中人物的情绪。

可仔细再看,画中明明是亮堂堂的,色彩大都简约饱满,就算是晚上,灯光的亮度也足以照亮阴暗的角落。

可那股孤独感却偏偏停留在画中。

明明有充足的光线,宽敞的空间,却能让人感到一阵冷冽。

端着咖啡杯的女人,看上去时尚大方,却似乎不太习惯待在这里,仿佛身处深夜11点的某个大都市郊区。

霍普的技法也许算不上新奇。

比生活布景,他不如那位画少女的维米尔;

比光线,他不及印象派。

然而他的色彩却能让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人们触摸到孤独的形状。

久而久之,霍普被贴上了 “住宅画家”“孤独画家”的标签。 

不管你身处住宅区、旅馆、餐厅、车站,只需在疲惫无聊之时简单地环视你所在的空间,便能立刻发现霍普式的孤独感,即使你的身边有人陪伴。

有意思的是,霍普本人却并不像画中人那么消沉,更不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宅男。

相反,他生活在一个相对富裕的中产家庭,作为家中长子,更是颇受宠爱。

在家人的支持下早早地开始学画、游历。

高中毕业后又开始学习商业插画,为广告商、电影提供海报和插图。逐渐摆脱了学院式的刻板画风。

这让他得以从更多的角度去观察社会,体察现实生活的冷暖与人们最真切的需求。

日复一日商业化创作,让霍普感到越发地无聊。

在外面兜兜转转几年,与他同龄的画家们渐渐小有名气,可他却依然只是个社畜插画师。

于是,霍普用画插画挣到的钱自己开了一间画室。

在经济萧条与战争的背景中,默默地捕捉光影,接纳世间的所有。

起初,他喜欢画高山大海,房屋桥梁,钟情于结构上的简约大方。

一度引起了著名导演希区柯克的兴趣,在电影《惊魂记》中参照了霍普画中的建筑:

电影《惊魂记》剧照

渐渐地,他开始将人物当作画中的点缀,用人物的姿态凸显光影效果。

别人问他为什么,他只淡淡回了一句: “我想做的只是画出房屋一侧的阳光。”

他也许没想到,在画中费尽心思打磨出的光影效果,却不如画中人随意摆出的姿态更受欢迎。

简约明朗的构图,不仅没有让画中人显得光鲜亮丽,反倒因为这层光影,让都市里压抑感更多了几分。

冷冰冰的画框里,透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。

就这样,人们开始为霍普笔下的每一个“小人物”而着迷,甚至还为他们量身打造了故事。

直到有一天,他的作品被奥地利导演古斯塔夫·德池搬上了银幕。

这部名为《雪莉:现实的愿景》,用霍普最著名的13幅画,讲述了现代美国的三十年。

而这个名为“雪莉”的女主角,则是霍普画中出现次数最多的模特,然而画家本人却不知道她叫什么。

《雪莉:现实的愿景》

如果说电影《至爱梵高》是一部浪漫唯美的色彩盛宴,那么《雪莉》便是一曲现代社会的独奏。

以一个女人的视角,看遍了都市的现实生活。

《雪莉:现实的愿景》

《雪莉:现实的愿景》

几十年过去了,画中的布景与人物非但没有过时,反倒更接近现实。

人与人之间日渐疏离、冷漠、即使身处繁华闹市,情绪却仿佛静止的钟摆。

霍普的妻子尼维森,也是一名艺术家,还多次作为霍普的模特出现在画中。

然而当两个艺术家在一起,似乎注定“不得安宁”。

两人一生争吵不停,冷战不断,但却从未因此分手,反而为彼此的创作提供了灵感。

霍普的那些名作,至少有一半是妻子的功劳。

也许是妻子看到他的画太过孤独,于是建议他画一些动物,或许能显得欢脱一些,霍普照做了。

可没想到的是,动物的出现不仅没有冲淡这层孤独感,反倒让孤独加重了。

哪怕是战争迫近,士兵们也都在画中孤独地行进。

整理的队列、阴霾的天空,似乎透着恐惧与厌战的情绪。

如果画中没有这些大炮,倒更像是一幅午后的田园牧歌。

霍普在回顾他的创作历程时,曾经这样说道: “如果你通过语言就可以表达清楚,那么就没有绘画的理由了。”

正如我们纷繁复杂的情绪,总是难以说得清道得明。

在时代的大背景中,人们总是容易随波逐流而忽略当下,让周遭的一切轻而易举地过滤掉那些细碎的情绪。

如此循环往复。久而久之,人们把这叫做生活。

而霍普所做的,正是把那些被过滤、被忽略的情绪被统统解放出来,让人们在当下找回那个真实的自我。

1967的春天,霍普以最安详的方式走完了一生。

没有痛苦、没有呻吟,一如他画中的气氛,静默无言、哀而不伤。

而那位与他斗了一辈子嘴的妻子尼维森,也在第二年离世。两人共同为美术史谱写了一段佳话。

1970年,美国缅因州将霍普的《灯塔》制作为建州150年的纪念邮票,以纪念这位如灯塔般孤高璀璨的伟大画家。

生活也许太过刻板,把生命的每个棱角打磨地过于圆滑。

时代也许太过喧嚣,把生命的每个瞬间变得聒噪。

但幸好还有霍普,教会我们如何与孤独温暖相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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